第三章 童年的时光有时很快,有时又觉得很慢,不知不觉中,我们又长了一岁,对性别也开始有了一定的认识。因为有一天我象往常一样,掏出小弟弟就开始撒尿,丫头赶紧把脸别向一边大声喊:“讨厌,羞不羞。” 我感到相当郁闷,羞啥呀?前几天咱们不是还在讨论为什么我有你没有吗?正要和丫头争吵几句,就见她飞快地跑回家了。 不好玩,一点也不好玩。为什么要区分男女呢?上个厕所也要分开,随便撒个尿会被人羞羞,咋那么多规矩呢? 不得不承认,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,在我什么也不懂的时候,丫头基本上什么都懂了。我能够强烈地感受到丫头和我和距离越来越远,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明显。她再也不愿和我手拉手上学,再也不会跟我赤脚踩在泥水里胡闹。就算走在一路,也必须拉开一段距离。有时在我面前还神神秘秘地,我常常猜想:你们女孩子怎么那么麻烦? 之后的事基本算是无趣的了,直到小学毕业,丫头再也没能和我保持先前那种纯真的友谊,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绝交。战略同盟彻底瓦解。 我是到镇上去读的初中,丫头也到另一个镇去上学了,除了每年寒暑假能偶尔见个面,我与丫头再无任何交集。 原以为就这样结束了,可没曾想到,若干年后,丫头又出现在我生活中…… 工作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买辆摩托车,存了好几个月的钱啊,抠了多少生活费下来啊,再东挪西凑,在摩托车并不多见的年代,哥就拥有了一辆实实在在的摩托车,排量125,在今天不值一提,在那时可称得上大排哦,那酸爽,那回头率,不亚于今天开着一辆超跑回农村老家。 装逼是次要的,我的目的是完成儿时的心愿,至于给父母也买摩托车那就属异想天开了,父母年纪也大了,看着我骑摩托车飚来飚去担心不已,哪里还敢用那把老骨头来玩命?再说了,刚搬了新家,用钱的地方多着呢,摩托车可不是普通商品说买就买那么简单。 中国当年的小城镇建设,使很多农村人口进入了集镇,我们村也搬了不少,都在镇上修了新房子,过上了貌似城里人的生活。丫头家的经济条件好一些,直接到县城里买了房,已经有好些年没看到过她了。 我那暴躁的爷爷已经去世,每年的清明节,我都会骑上摩托车去他老人家坟前祭奠,今年也一样,买好了香烛纸钱,沿着熟悉的道路骑行而来。 爷爷的坟在我家的自留坡上,距离乡道得有四五十米远。我把车停在路边锁好,提着祭品就朝坡上爬去。 烧纸,点蜡,上香,放鞭炮,一切完成,我跪在爷爷的坟前,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,嘴里小声地嘟囔:爷爷啊,您老人家一定得保佑我工作顺利步步高升,事业有成挣着大钱,最重要的是,马上就遇见一个大美女,温柔贤惠又能干,孙儿我娶回来给您当孙媳妇儿,我向您保证,一年之后就给您添个白白胖胖的重孙,把咱家的香火延续下去…… 刚站起身,我觉得还有一些话要和爷爷交待,又重新跪下继续嘟囔:爷爷,您一定得找月老说说情,一定要安排一个漂亮姑娘来找我啊。要是月老不同意,您就揍他,您连禽兽不如的小日本都揍过,那个颤颤巍巍的月老根本不是您的对手! 不知爷爷是否听见了我说的话,但凭我对他老人家的了解,估计他会在坟里暴跳如雷,一定是使劲一掌拍在棺材板上怒喝:“这孙子,胡说八道,你……你气死我了!” 结束了祭奠,我准备回老宅看看,好几年没回老宅了。我经常能梦到自己穿着开裆裤在老宅里跑来跑去,爷爷叼着长长的旱烟袋在后面边追边喊:孙儿慢点跑,莫摔着了。 老宅场景依旧,只是多年无人居住,已显破败,院里杂草丛生,房檐下结满蜘蛛网,只有几只麻雀在房前跳来跳去。目睹这般景象,感叹物是人非,不觉心生怅然。 旁边就是丫头家的老房子,也是冷冷清清毫无生气,我仿佛又看到丫头坐在门槛上,满面笑奤地喊我:苕娃,走咱们藏猫猫(捉迷藏)去。 “苕娃,是你吗?” 一声呼唤传进我的耳鼓,已经多年没人叫我的小名了。谁? 我回头,一个漂亮又时尚的姑娘正立于身后,长发披肩,丰满又苗条。仿佛似曾相识,依稀能分辨出儿时的模样,这不是丫头是谁? “你是丫头?”我仍然不能确定。 那姑娘轻轻点了点头,表示认可。 我靠,真是女大十八变,越变越好看,你这可恶的丫头,居然敢长成这个样子,居然发育得如此良好,这不是要逼我犯错么?你还讲不讲理? 此时此刻,我真想马上跪下,再给我那在天上看着我的爷爷嗑上一百个响头,爷爷,您太牛B了,您太灵念了,难道这么快就揍了牵红线那老头? 从代表发育的第一次梦遗开始,哥就从来没有如此不淡定过,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了:“你……你也回来了啊?” “嗯,我回来上坟,顺便看看老屋。” 我故作镇静,夸张地张开双臂,要给丫头来一个深情的拥抱:“丫头,我儿时同一战壕的战友,来吧,让苕哥抱一下。” 丫头噗嗤一笑:“少来。”便弯腰躲开了。 我想刺探一下丫头有没有男朋友。各位光棍摩友,这得要讲技巧,不能上去就问你有男朋友吗,那是自找没趣,小心耳刮子扇过来。 我环视四周,确定没有其它人,问道:“咋不把男朋友带来啊?” 丫头羞涩地一笑:“呵呵,人家还没得男朋友嘛!” 我擦,正中下怀,我终于放心了,这至少证明哥如果不小心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,不会伤害另一个男人。 和丫头站院里闲扯了很久,无非是聊小时候有趣的事,也聊工作聊家人,没多久就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,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,时不时又开起玩笑来。 我虽然嘴上在和她说笑,心里却在飞快地盘算:找个什么机会呢?妈的,这事好考验哥的智商,人太熟,不好下手啊!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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